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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斯】、【沙士】、【沙斯】、【萨丝】、【沙氏】、【沙示】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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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楼 发表于: 2009-09-05
你所在机构是怎么用SARS的?
【校对标准暂定:“非典”或“SARS”】
校对标准31群:101914132
离线admin

只看该作者 1楼 发表于: 2009-09-05
2002年11月,我国广东出现传染性肺炎,临床表现为发热、干咳、少痰,X线表现以肺部渗出性炎症病变为主,部分患者快速进展为急性呼吸衰竭。由于其病因不明、临床表现和病程特殊、有别于细菌性肺炎的,而被命名为“传染性非典型肺炎”。后来用得更多的是“非典型肺炎”,并进一步被简略为“非典”。

2003年3月15日世界卫生组织将这一新出现的呼吸道传染病命名为severe acute respiratory syndrome , 意为“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英文缩写为“SARS”,于是在我国大陆、香港、台湾以及其他华文地区便有该缩略词的不同中文译名,如“萨斯”、“沙士”、“沙斯”、“萨丝”、“沙氏”、“沙示”等等。



“非典型肺炎”不是新名词,是1938年由Reimann HA提出的。随后,美国肺炎学会又提出“原发性非典型肺炎”(primary atypical pneumonia, PAP)。传统上指因感染肺炎支原体、衣原体、军团菌、贝纳立克次体和病毒等而发病,传染性不强,临床症状不典型,与胸部X线表现不一致的一类肺炎,是相对于感染肺炎链球菌而发病的典型性肺炎而言的。可见,“非典型肺炎”是一个概念较为宽泛的病名。我国当初称“非典型肺炎”,事出有因,但时至今日,科学界对这一新出现的传染病已有一定的了解,如世界卫生组织4月宣布科学家发现这次发病的病原体是新型冠状病毒等,再使用概念宽泛的“非典型肺炎” 已经不合适了。再者,非典型肺炎常英译为atypical pneumonia, 缩略为AP。在进行中外文翻译时,还要强调其回译性。可以说,多数发表的论文遵守这一原则,但也出现将“传染性非典型肺炎”译为SARS,而不是IAP(infectious atypical pneumonia) [1-9] 的论文发表,如果它不能回译在交流中或成为历史文献时,可能会带来一些麻烦。



“SARS”最先是由世界卫生组织意大利籍传染病专家卡洛•厄巴尼(Carlo Urbani)于2003年2月底命名的。他在研究此病时不幸染疾,于3月29日在曼谷以身殉职。为了纪念他,世界卫生组织将这次出现的传染性肺炎命名为“SARS”。目前国外学术界、新闻媒体已基本接受并开始使用“SARS”这一名词。它的中文译名可借鉴“艾滋病”的翻译。艾滋病英文全称为acquired immune deficiency syndrome,意为 “获得性免疫缺陷综合征”, 英文缩写为“AIDS”,中文译名一度也有“爱滋病”、“爱之病”、“艾滋病”等,最后统一为“艾滋病”。因此,“SARS”也可以根据缩略词来音译定名。在目前几种中文译名中,“萨斯”比较符合中文发音。所以,建议目前使用“萨斯”作为中文译名。

其实,SARS也是一个较为宽泛概念。从术语学来看,病名若能按照科学性、系统性、简明性、国际性、单义性、约定俗成等原则来命名;确定的中文病名,要符合中文的语言特点,能“望文生义”,如明确的病因、病原能反映该病特点的命名,那是最为理想的。众所周知,SARS爆发以来,仅有半年时间,尚有许多未知数,如发现新型冠状病毒,但尚不能排除其他病原体;对SARS的病因、传播途径和源头、发病过程、致病机制的认识尚不清楚,因而从严格意义上说,SARS还不能算是一个理想的病名。等到完全明白该病的有关问题,很可能会确立一个更准确的新病名,譬如果真是只由新型冠状病毒所致,那不妨将其命名为“新型冠状病毒肺炎”。当然, SARS(萨斯)病名也可能会一直沿用下去,那么就是约定俗成了。另外,西医对疾病的命名有个特点,就是对本质不明的疾病用“综合征”来命名,以后明确了病原体等本质特点再改称“某某病”。因此,可仿“艾滋病”命名而称之为“萨斯病”。



目前,中医界对SARS还没有统一的命名。在已见诸报刊的各类文章中,一般将此病归属于“温病”,或“疫病”、“瘟疫”。温病的概念较广,包括传染和非传染两大类热性病。而疫病、瘟疫则专指传染性热病,则更为贴切些。但将SARS作为瘟疫的范畴来论治则可,而将瘟疫作为SARS的中医病名则失之笼统。有学者根据其病因、发病部位、发病特点,将之命名为“肺瘟”[10],病位较为具体,有所进步。这使人联想起以前中医界曾将传染性肝炎命名为“肝瘟”,它除了在与西医病名对照时使用外,还有多少人去单独使用“肝瘟”呢?有专家鉴于“以往已知的中医病名很难贴切相符”,而“风温肺热病”与西医典型的细菌性肺炎大体对应,而提出将“传染性非典型肺炎”命名为“肺毒疫”,较“肺瘟”更突出该病“毒”邪肆虐的特点。同时慎重指出:“‘肺毒疫’的命名是针对以骤然高热为主要症状,肺部影像学改变重而肺系外在症状(咳、嗽、痰、喘)轻或无,传染性强,出现呼吸衰竭等严重合并症后死亡率高的一类以非细菌性肺部感染或间质性肺炎为主的疾病而设。因此‘肺毒疫’的病名不能与‘传染性非典型肺炎’完全划等号。” [11] 作者用以说明中医“同病异治”、“异病同治”的特点,但也给人带来困惑。因为同时表明“肺毒疫”与西医病名不存在一一对应的关系,一个中医“肺毒疫”要对应数个西医病名。试想如果这场SARS过去之后,又出现另外一种病原体引起的具有作者所说的“肺毒疫”,那么与这些不同时期由于不同病原体所致传染病的大量文献,如何用循证医学系统评价之类的方法去总结、分析呢?

今日之中医非昨日之中医,中医也有一个与时俱进的问题。在进行中西医疾病比较史研究时,中西医病名能一一对应者少,不能一一对应者多,这种不同是两种不同质的医学体系使然,也是历史使然。400多年来,西医由传入到根植我国,并得以发展,同时与中医在深度和广度上都有较多的交流。在病名方面,中医的疟疾、中风等病名都为西医所接纳,此属于名实相副者;中医的伤寒、霍乱等病名也为西医所使用,不过已属名实不符矣。一些人为造成病名使用混乱的教训,应当认真汲取。同时,在中西医交流过程中,中医人士也表现出学术上的坦荡宽容,艾滋病病名的接纳、使用就是一个有力的证明。20多年来,还没有听说过哪位中医专家要为之定一个中医病名,也没听说用了艾滋病这个病名,中医就不会诊疗了。中医药防治艾滋病的学术论著、研讨会、医疗队……,无论业界还是大众,谁不知谁不晓有个“艾滋病”呢?现代是一个开放的时代,一方面向国外开放,另一方面对于科学来说还有个对公众开放,尤其是与民众健康息息相关的医学,更要使公众明白。在科学不发达的古代中国,对疾病的命名不乏闪耀着中医的睿智,但到了今天,中国已经加入世界贸易组织,世界成为地球村,传统的疾病命名方法是否也要纳入到现实大背景下重新加以考虑呢?总的来说,文化需要多元,科学走向统一。可以相信,中医会象接受“艾滋病”那样接受“萨斯”这一新病名。



中西医结合治疗SARS已初见其优势,诸如退热效果明显,作用效果稳定;有效改善呼吸急促、干咳、气短、乏力等主要临床症状;改善机体缺氧状况,保护脏器功能;减少激素用量,避免副作用等。据WHO的报告,目前发生SARS的国家和地区达32个,我国的中西医结合治疗SARS的经验需要及时与之交流,使我们的成果能与他们共享,从而使我国传统医学对人类做出应有的贡献。为了目前的SARS防治,为了预防以后疫情反弹以及今冬明春卷土重来,每天有关SARS的报道、学术论文有成百上千,信息量势必越来越大。为了人们能够在海量信息中迅捷获取有用的信息,病名的统一至关重要,尤其是在国际学术沙龙里,使用不同名词的言论自然会妨碍交流,有时甚至会误了大事。时过境迁,过50年、100年,后人再来研究这段防疫历史,不同病名散在众多的文献之中,由此带来的检阅不便也可想而知。

在人们面临一场突如其来的疫病时,首要的问题是尽快将它控制住,相比之下病名是否准确、统一在最初似乎并不显得很重要。但是,随着疫病防治的进展,迅捷、准确地交流有关信息,对于进一步防治传染病是非常重要的。因而,在发生这场疫病已有半年多的今天来讨论SARS命名问题是必要的、适时的。希望医学界、科学界及相关的社会各界来关注这个问题。

【关于SARS(萨斯)命名的讨论

朱建平

(中国中医研究院 北京100700)
校对标准31群:101914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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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楼 发表于: 2009-09-05
说说“非典”词群
【摘要】  随着非典型肺炎的肆虐,“非典”词群迅速形成,它们同中有异,各有特色,出现频率不同,使用场合不同,同时衍化出一些与“非典”有关的词语。从调查分析中得知,现已形成“非典”、“非典型肺炎”、“SARS”三足鼎立的局面,其中“非典”一词在网上和口语中使用频率最高。非典型肺炎终将过去,“非典”词群将会在我们的语言中留下痕迹。

【关键词】“非典” 词群 现状 走向

一、“非典”词群的构成

“非典”词群应该是近来使用率最高的一组词语。虽然我们讨厌“非典”,但我们不得不承认,“非典”类词语已经走进我们的语言。

目前,有很多关于“非典”的称谓,并且形成了三个不同的类:

1、“不明原因”类:不明肺炎

                  不明原因肺炎

不明原因性肺炎

2、“非典”类:    非典

非典型肺炎

非典型性肺炎

原发性非典型肺炎

传染性非典型肺炎

传染性非典型性肺炎

3、“SARS”类:     SARS    Sars    sars(“萨斯”、“莎士”、“沙士”)

        4、“AP”类:      AP

    ATP

Atypical pneumonia

“不明原因”类是汉语中使用较早的一组。2002年11月份,一种莫名其妙的肺炎向人类袭来,广东的医务工作者名之曰“不明原因性肺炎”。此类中的“不明肺炎”、“不明原因肺炎”都是此名的简称。

“非典”类(尤其是前两种说法)是当下最流行的说法。由于“不明原因”类的说法容易引起误解,在香港就有报道说这是炭疽性肺炎,或者说是鼠疫、腺鼠疫性肺炎等等,所以,2003年1月22日,钟南山院士等医学专家将其易名为“非典型性肺炎”,也有人称“原发性非典型肺炎”,为称说方便,多数人说成“非典型肺炎”,口语中多称“非典”。后来,国家卫生部门从更加科学的角度正式命名为“传染性非典型肺炎” ,又有人称“传染性非典型性肺炎”。

“SARS”类是意大利籍传染病专家卡洛-厄巴尼(Carlo Urbani)对这种病症的命名,2003年3月初联合国世界卫生组织认定了这种说法。“SARS” 乃Severe Acute Respiratory Syndrome之缩写。汉语音译为“萨斯” (人们调侃地把“萨斯”同“萨达姆”、“萨哈夫”并列,称为当时影响世界的“三萨”),又有“莎士”、“沙士” 等译法。

“AP”类是国际社会曾用的说法。在“SARS”等词语尚未出现时,国际社会曾用“AP”、“ATP”、“Atypical pneumonia”来称谓“非典型肺炎”。

据医学界某些专家说,“非典”并非与“SARS” 完全等同。国际上原来有“Atypical pneumonia”一词,即“非典型肺炎”,简称“AP”或“ATP”,这是一个比较宽泛的概念,指与“典型肺炎”相对的肺炎;而后来所说是的“Severe Acute Respiratory Syndrome”,即 “SARS”,这是一个具体的概念,指的是一种特定的病症,意思是“严重急性呼吸系统综合症”。因此认为“非典型肺炎”与“SARS” 并不完全相等。但是,对于一般的社会成员,我们从语言运用这个角度来看,用“非典”或 “非典型肺炎”来指称“SARS”已经约定俗成。我们现在所说的“非典”或 “非典型肺炎”就是指“严重急性呼吸系统综合症”,就是指“SARS”。媒体上经常同时可见下面的说法:

防治“非典”——防治“SARS”

“非典”病毒——“SARS”病毒

抗击“非典”——抗击“SARS”

所以,一般说来,上表中的诸多说法都是同一种病症不同名字,由此形成了一个“非典”词群。

二、“非典”词群的使用

为什么会有如此多的不同说法呢?

首先:这些名字产生的时间不同。如“不明原因肺炎”、“非典型肺炎”、“传染性非典型肺炎”产生于不同的时期。“SARS”也是取代了起初的“ATP”而后来居上的。不同时间内的不同说法反映了人们对这种疾病的认识过程。

其次:这些名字使用的地点不同。中国大陆常用“非典型肺炎”、“非典”,国际及港澳台常用“SARS”(港澳台亦作“莎士”、“沙士”)。现在大陆也迅速接受了“SARS”一词(偶作“萨斯”)。

第三:这些名字使用的范围不同。医学界常用“传染性非典型肺炎”、 “非典型肺炎”、“Severe Acute Respiratory Syndrome ”、“SARS”;普罗大众则常用“非典”,也用“SARS”或“非典型肺炎”等。

“非典”词群的诸多不同说法的具体使用情况如何呢?

我们在2003年“非典”猖獗期间,通过google(www.google.com)搜索,整理出下面的表格(AP类在汉语中极少使用,略去不谈):

类别
名称
5月10日
5月15日
5月20日
5月25日
5月30日



“不明原因”类
不明肺炎
673
680
926
925
922

不明原因肺炎
671
630
809
806
782

不明原因性肺炎
485
485
547
548
547





“非典”类
非典
235000
275000
269000
265000
240000

非典型肺炎
300000
302000
353000
349000
322000

非典型性肺炎
61500
68700
73500
72700
67100

原发性非典型肺炎
140
352
619
618
615

传染性非典型肺炎
10900
14800
15700
12800
11000

传染性非典型性肺炎
13
86
106
119
99

“SARS”类
SARS(Sars/sars)
207000
217000
256000
258000
245000


  
    “不明肺炎”、“不明原因肺炎”、“不明原因性肺炎”原本使用的时间很短, “原发性非典型肺炎”、“传染性非典型性肺炎”原本使用的范围很小,从上表可知,所以这些说法出现的频率较低,共占日统计总数的0.3﹪(以5月20日的统计为例——下同),且在5个统计时间点上的变化不大。“非典型性肺炎”较之于“非典型肺炎”多了一个“性”字,说起来有些拗口,所以出现频率仅及后者的五分之一,占当日统计总数的7.6﹪。“传染性非典型肺炎”是汉语中最科学的说法,但其书面用语的科学语体色彩使其多适用于严密表达的正规场合,其音节较多且专业化的特点限制了它在大众媒体中的接受度和出现频率,占1.6﹪。在我们5月20日的检索中,“非典型肺炎”出现35.3万次,“非典” 出现26.9万次,“SARS”出现25.6万次,3种说法占以上10种说法的90.5﹪。而其它9种说法的总和不足9万次,仅占9.5﹪。可见,目前“非典型肺炎”、 “非典” 和“SARS”鼎足之势已成。

这三个词的语意偏向并不完全相同。它们都可以修饰“疫情”和“病毒”,但是出现频率不同。以5月20日的统计为例:

“SARS疫情”出现60800次                 “SARS”病毒出现48600次

“非典疫情”出现31900次                  “非典病毒”出现8860次

“非典型肺炎疫情”出现30500次            “非典型肺炎病毒”出现7330次

“SARS”作为修饰语出现的频率是最高的。在“疫情”前,“SARS”的出现率分别约为“非典”和“非典型肺炎”的2倍;在“病毒”前,“SARS”的出现率分别约为“非典”和“非典型肺炎”的近6倍和近7倍。“非典”和“非典型肺炎”修饰“疫情”、“病毒”的出现率十分接近。可见,“SARS”侧重于疫情、病毒, “非典”和“非典型肺炎” 侧重于病症。

三、“非典”词群的衍变    

我们来分析一下由“非典”词群衍化出来的一些词语(例证通过百度搜索所得):

1、“非典型”

人们将“非典型肺炎”简化为“非典型”。“非典型”有如下义项:

①不具有典型特征的(这是原有的意义)        

如:非典型面痛

非典型抑郁症

非典型性新城疫

非典型的多态红斑症

非典型的商标侵权行为(例如为商标侵权行为提供仓储、运输、邮寄、隐匿等便利条件的行为)

②非典型性肺炎

如:香港非典型吓跑了“滚石”(美国滚石乐团)

受“非典型”困扰,各市场“口罩人”渐多

港人逗留曼谷期间现非典型病征

姚明怀疑全队感染非典型

③非同寻常的、不正常的、另类的(这种用法一般要加上引号)

如:“非典型楼盘”:开出天价的楼盘。

“非典型案例”:无法以常规模式定义和破解的案例。

“非典型走势”:销售冷热不调的市场走势。

“非典型防守”:不循常规的篮球防守。

非典型情人节:没有一般情人节特点的情人节。

非典型青年:另类青年。

④有极强影响力或感染力的

如:“非典型歌手”:象“非典”一样有极强影响力或感染力的歌手。—— “大洋网”称“他们的夺命程度极度神奇,一个眼神,一开口,哪怕一个笑容就把Fans迷死。受感染的人分布全球各个角落。”梁朝伟、赵薇、周迅、刘德华、蔡卓妍等被归入“非典型歌手”之列。

②③④的义项至少在现阶段是在我们的媒体以及口语中使用的。前不久在暨南大学召开的一个国际汉语语法研讨会上,有几个语言学家都用了“非典型”一词,如谦称自己的发言为“非典型发言”,幻灯机出了点故障,称“非典型故障”等等。这种表达方法在一年前是不可能出现的。如果有人说“非典型医生”、“非典型医院”、甚至“非典型例证”、“非典型表现”,现在都有可能是有歧义的词语,因为不知道这里的“非典型”是义项①还是义项②。有时人们故意利用这一点,把义项①跟义项②并列使用,构成“非典型A与非典型B”的格式,如“非典型时期的非典型游玩”。

2、抗非、防非、治非

在某些紧缩形式中,用“非”来代替“非典型肺炎”,于是便有了“抗非”、“防非”、“治非”等词语,这样的用法在广播、电视、报刊以及口语中都是常见的,毋庸赘述。(当然,其中的“非”与“扫黄打非”中的“非”不是一个“非”。)

3、后非典

由“非典”衍化出“后非典”,意思是非典疫情过去之后的时期。如:

后非典时期反思中国外交战略( http://army.tom.com 2003年06月16日)

后非典时期经济恢复管窥( http://www.sina.net 2003年06月09日)

2003年11月11日“百度”搜索,在由“后非典”所组成的短语中,出现频率最高的是“后非典时期”(26600例)。其他说法有“后非典行情”、“后非典病症”、“后非典农业”、“后非典时代”、“后非典商机”、“后非典新话题”等等。

四、“非典”词群的走向

医学上的科学命名应该由医学专家及有关部门来定夺,但是作为一个使用频率颇高的大众词语,“非典”当然应该得到语言研究者的关注。我们可以而且应该给“非典”们把把脉。      

    有人撰文提议用汉译的“萨斯”取代“非典”一词(见人民网,网址:www.cnm21.com)。确实,用“萨斯”可能比用“非典”要科学、准确,从发音的角度看也能和世界卫生组织保持一致,从而和世界接轨。但是,“萨斯”一词的洋味儿(虽然此处用汉字表现出来)会让人们觉得它“非我同类”,远不如“非典”一词那样容易被认可。现在一个文盲也能说出“非典”,但却不会用“萨斯”。(况且,“萨斯”会不会让人们联想到美国的德克萨斯、法国的阿尔萨斯、英国伦敦的密德萨斯大学?足球迷会不会联想到土耳其足球队的著名“影子杀手”哈桑·萨斯或西班牙足球队主教练伊纳吉——萨斯?一笑)

从“非典”在我国出现至今,已逾一年,现今“非典”们的情况如何呢?我们对出现频率最高的“非典型肺炎”、“非典”、“SARS”的使用情况做了几个小小的调查:

其一,口语的调查:

在广州大学接受调查的30名大学生中,口语中用“非典”的有26 人,用“SARS”的有4 人,没有人在口语中用“非典型肺炎”。在广州市白云区接受调查的120名中小学教师中,口语中无一例外都使用“非典”一词。

其二,报纸的调查:

不久前,广州宣布又发现一非典疑似病例。有关报纸在2003年12月28日发布了这个消息:

报名
题目
“非典”
“SARS”
“非典型肺炎”

人民日报
广州市发现一例非典疑似病例
7例
1例
0例

南方日报
广州发现一例非典疑似病例
3例
1例
0例

广州日报
广州发现一非典疑似病例
3例
1例
0例

羊城晚报
广州发现一非典疑似病例
3例
1例
0例


其三,网上的调查:(2004年1月1日www.google.com)

SARS          3,590,000

非典           1,550,000

    非典型肺炎        470,000

  从以上调查得知,“非典”与“SARS”的出现频率远超出“非典型肺炎”,而“非典”与“SARS”仍有一拼。——在网上,“SARS”高于“非典”;口语中,“非典”高于“SARS”。怎样来看待这个其他呢?我们的看法是:网络中突出的现代气息决定了有点“洋味”的“SARS”的高示现率,而现实口语(包括面向大众的报刊)中,“非典”独有的平实与可理解性则是“SARS”所不及的。至于这两个词在整个汉语系统中的地位,似乎“非典”远高于“SARS”,因为占人口绝大多数的老百姓说“非典”,这是我们的语言工作者必须看清楚的一个事实。

可见,“非典”一词无疑是最简洁明确且最具群众基础的说法,已经越来越为人们所熟悉,其当初的引号已经渐渐被省略。我们不喜欢“非典”这种病,我们喜欢“非典”这种表达方法。

很少有一种病症象“非典”这样迅速蔓延,也很少有一群词语象“非典”词群这样迅速蔓延。特定的社会历史背景影响到某些词语的出现频率,可以预料,这个词群可能不会立即消失,但随着这种病魔的最终散却,“非典”们将渐渐淡化它们的“当红”的色彩。

愿这篇非典型的小文成为送“非典”上路的一篇祭文。



作者简介:许光烈,男,广州大学中文系副教授,中山大学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专业博士生。电话:020-36254761   13538833311

Email:xglbill@tom.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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